深声

【荼岩】来归(四)

*逻辑有些许的不通

*有些内容纯属猜测/虚构(有错误内容请多包涵)

*私设众多


    安岩思索了一下,说:”因为它在古代传说中既位列凶兽之众,又被人们认为是护佑平安、调风顺雨的瑞兽?”


    神荼点了点头。


    安岩说: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

    二人共入赑屃门。


    在赑屃门中,一路上墓道上的壁画都从未断绝,只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,这壁画的内容既无关妇好生平纪事,又无关当年朝代的要事,大多竟是些山水风景图或是诗词歌赋。


    安岩停在一幅汉朝疆域图前,不解地问:“这壁画的内容也太文艺了吧!按理说,妇好身为武丁的王后,又在领兵打仗方面很有建树,怎么这壁画全是些风景画和诗词啊?也就这幅疆域版图还和她有点儿挂钩。”


    神荼看了一眼壁画,在疆域的最西侧有一个人伸手指向西方,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。神荼没说什么,只是继续向前走,安岩又看了一眼壁画,跟上了他。


    二人又走过了一个迷宫才到达主墓室,与一路以来简单却又细致的布置不同,主墓室中几乎是空荡荡的,除了摆在正中的一个棺椁和立在棺侧的一块石碑,几乎没什么其他物件了。  


    安岩说:“根据稀少的史书记载,这武丁可是很爱他的王后的,怎么主墓室里什么也没有?”


    神荼走到石碑前仔细观察上面的字,说:“这块石碑已经比珍宝还要珍贵了。”


    安岩凑近问:“为什么?”


    神荼站起身说:“因为它是武丁亲手所刻。”


    安岩突然记起残片记忆中的第二幅画面。只见神荼伸手抚上石碑,指间有淡淡的蓝色光辉亮起,接着他退后几步。安岩不明所以地走到神荼身边,却见在石碑前有一个身影浮现。


    此人身着长袍却是头发散乱,他转身看向安岩和神荼,又看向棺椁,笑了一声,说:“你们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?”


    ……

   

    根据此人所言,武丁与妇好自幼青梅竹马,两家联姻也是顺理成章,而妇好又作战能力异禀,曾与武丁共同策划了历史上第一场伏击战。然或许是因为天妒英才,又或者是在战场上留下了旧伤,妇好在不满三十岁的时候便重病身亡了。


    “我在明面上为她举行了葬礼,可是,我在心里并不觉得妇好已经真正死了。我暗中召集天下间传闻有异能者,希望可以将她复活,我等待了许久,终于有一天,一个异士告诉我只要寻到岭崆花和赤晶便能让妇好回到我的身边,所以我以开采的名义派出许多士兵去寻找这传说中的宝物。又过了三个月,我一无所获。那位异士又出现在我面前,向我呈上岭崆花并告诉我赤晶的所在之地,我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帮我,我也并未多加怀疑。我赐他首席国师之位,让他留在了皇宫。可是,奇怪的是,无论我派出多少人去挖掘赤晶,无一人生还……就这样,一年过去了,就在妇好的祭日当天,倾盆大雨从天而降。在这绸密的雨丝中,我又见到了妇好,她就那样穿着一身素净的长裙站在我和国师面前,她让我不要再继续派人寻找赤晶了,她告诉我她已经死了。但我放不下,希望就在眼前,我怎么可能放下?妇好看着我,笑了起来,一如当年我初见她时的模样,她对我说‘妇好此生既得汝之深爱,足矣’,然后她又缓缓消失了。后来,我才知道原来国师曾与妇好在少时颇有情谊,他深深地爱着妇好。可是,他知道妇好与我是两情相悦,便一心又想助我复活妇好。国师在那日后便辞官离去了,而我才恍然发现正是因为这一年间我派出诸多军队又无一人生还,民闻早有谣传,而朝上大臣也多有不满。我又想起了妇好临去时的那句话,最终我还是放下了。我派人在那山中修设诸多机关阻止他人误入丧命,但我也是有私心的,我不想让别人轻易得到那赤晶。”

   

    墓室中一片寂静,那人又望向安岩和神荼,说:“我和妇好无缘再续,但你们不一样。”

   

    安岩问:“那岭崆花现在在哪儿啊?”

   

    那人伸出手指指向自己,说:“在这儿。”


    安岩“呃”了两声,难道要我们把他开膛破肚?


    神荼皱眉:“你的这一缕执念本就是靠着这岭崆花才化灵的。”


    安岩又看向武丁,只见他笑了一下,说:“我本也没有不想让需要它的人找到它的意思,如今遇到你们,才算是让它真正物尽其用。”

   

    武丁伸出双手交叠按在心口的地方,再松开时,有一株花发散着荧荧的蓝光从他体内浮出,在武丁的执念即将消散的时候,安岩听到他说:“如果不能失去,如果可以挽回,不要犹豫。”安岩伸手接过岭崆花,我当然不会犹豫。


    可,若是正因不能失去,才要放弃挽回呢?

   

    安岩和神荼取到岭崆花向外走,离入墓应该已经过了六七天了,安岩心里多少有点儿着急。他瞄了一眼身边沉默地走着的神荼,伸手想去拍他的肩,又在一半的时候记起拍不到这回事儿,手在半空中转了个弯挠挠自己的后脑勺,说:“你……呃,你怎么从拿到岭崆花开始就不说话了呢?”


    神荼继续走,没有理会。安岩愣了一下,撇嘴跟上。


    二人走到一幅千山白水壁画旁的时候,神荼停下来,看向安岩,伸手向墙壁扶去,说:“你……”


    突然,墙上的壁画发出淡紫色的光茫。二人共同看向壁画,只见有无数飞鸟的影子从画上的山中飞出,画上的河流也好像被解封了一样,开始潺潺流动。安岩看向神荼,发现神荼正脸色苍白,皱眉用左手扶住了与墙接触的右手手臂。安岩问:“神荼!你怎么了?”


    “这画在吸取我的灵能。”


    “什么?那你还不快把手放开?”安岩伸手去碰壁画,神荼说:“别碰!”


    “怎么回事儿?”


    “我的手动不了了。”


    神荼看了一眼安岩,微低下头说:“这条路上应该就有可以解除它的机关。”


    安岩着着神荼低下头闭上眼,脸色惨白,赶紧说:“你等着!”然后急忙往墓道的另一边跑去。


    等安岩跑过一个弯,脚步声消失之后,神荼又睁开眼睛,抬头看向壁画,山中已经没有鸟在继续飞出了,山上的一条小路上却多了两个人影相携向山顶走去。神荼轻轻叹了一声,慢点,慢点。

   

    安岩先是跑过一个弯,停下脚步,微微转头看向身后,神荼,你为什么要故意碰到那个机关呢?皱眉回想二人进来时发生的一切,安岩忽然发现墓道壁上的所有壁画都隐隐有指向西方的趋势。


    妇好墓本身坐北朝南,而壁画指西,是有指西为西,自居东,居主位的内涵,一路上的山水画中河流均从东山流下向西延伸,永远题在东边留西作画的题词,还有……站在疆域版图最西侧手指向西的人影……


    安岩睁开眼睛凭记忆跑向疆域图所在的地方。


    站在疆域图前,安岩心道,就是这儿了,人影自身居西,更指西为西,这,就是所有壁画中唯一没有占尽东位的一个片段。安岩伸手按上壁画上的人影,突然,壁画上发出了红光,沿墓道上的壁画一路过去,红光延伸,照亮了墓道。安岩放下手,轻呼出一口气,又跑回神荼所在之处。

   

    神荼看着画中的一对人影携手登上山顶,挥手仿佛在向自己致意,红光渐从画上散发出来,壁画上的内容就此定格。神荼放下手,轻靠在墙上,转头看向安岩跑来的方向,皱了皱眉。


    安岩跑到神荼身边,问:“怎么样,没事儿吧?”


    神荼点点头,说:“力量有所消耗,再过一会儿可能要附到惊蛰上调息。”


    安岩点头,看了看神荼,欲言又止,神荼站直身体,偏偏头,示意安岩看壁画。安岩疑惑地抬头望去,顿时睁大了眼睛,不知何时,壁画中的山上多了一对正携手并肩站立的人影。   


    安岩想了想,说:“这难道就是……”


    神荼点头,说:“这是他们两人的一缕执念,附在这壁画上。”


    安岩抬头又看向壁画,轻声说:“这样两个人也算是永远在一起了,得偿所愿了吧。”


    神荼向前走去,又回头对安岩说:“走吧。”安岩点头追上。


    在二人的身后,碰画又浮现出淡淡的蓝光。在墨山之上,有一对壁人正看着二人的背影,女子轻叹一口气,微微摇头。男子看向女子,问:“妇好,为何叹气?”


    妇好轻声说:“那人为了得到应是准备放手了。”


    男子,正是武丁,疑惑问:“我只见二人均紧握破此,何来放手?”


    妇好看向武丁,说:“那人刻意成全吾二人的执念恐怕还另有目的,因着我知晓那种为了得到而甘愿放手的感觉。”


    武丁愣了一下,又看向二人离去的方向。他轻叹一声,转身拥住了妇好,轻声说:“幸好我们如今如愿,也只能祝他们得偿了。”蓝光散去,壁画上,一对人影相拥在山顶。


    安岩和神荼走向墓外,却在半路上正遇到安份带人进入墓中。看到安岩出来,安份轻轻松了一口气,走到安岩面前,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。安岩疑惑地低头看向自己,又转头看向身侧,没有看到神荼的身影。安岩轻轻惊了一下,又假装咳嗽一声,转头看向安份,问:“表哥,你怎么也来了?”


    安份皱眉反问:“你刚刚在看什么?”


    安岩挠了挠自己的头发,笑着说:“我没看什么啊,倒是你,怎么也来了?”


    安份说:“我近来得知一些有关阴阳阵的消息,特地来找你的。”


    安岩问:“什么消息?”


    安份欲言又止,犹豫了一会儿,只说:“你先把岭崆花交给我。”


    安岩疑惑:“这不是要给陈老的吗?”


    安份说:“我目前还不能确定他的心思,总之,这岭崆花不能给他,你先交给我。”


    安岩稍退后一步,说:“表哥,你先说为什么。”


    安份皱眉:“正是因为知道你就算知道也会愿意那么做,我才不想告许你。”


    安岩也皱起眉头:“既然这样,我就……”


    “安岩!不管怎样,我不准你再这样胡闹了,先把花给我,之后我再告诉你原因。”安份伸出乎拉住了安岩的胳膊。安岩愣了一下,退步间,墓道突然开始震动,尘土沙砾从墓道顶上纷纷而落,安份皱眉挥手,身后的人顿时上前走向安岩。


    这时,安岩背包上的挂饰闪过一道亮光,毛蛋从包中顶出岭崆花,安岩应接不暇,连忙说:“毛蛋,你干什么?”毛蛋夹着那朵花跳了一下。安岩看去,却是愣了一下,只见岭崆花已经萎缩,瓣边甚至有些枯干卷起了。安岩看向毛蛋,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安份见此也是愣了一下,同时命令其他人尽快把花拿到。


    安岩在左右摆动的墓道中连连后退,靠到了墙上。安份说:“安岩,我并不是要害你,只是根据我得到的信息,我不想你再继续参与陈老的计划。”


    安岩却是握紧手中的岭崆花,坚定地说:“不行,这件事我一定要做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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